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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沒有做壞事,只是不幸患NMO (Rachel)

Writer's picture: Chris ChanChris Chan

漫長的8號風球

2022年8月最尾的週末,天文台發出了8號暴風信號;我身心也經歷了一場暴風的洗禮⋯⋯

 

這個8月,我右眼疼痛得很!以為是生「眼瘡」,但痛楚一星期多也不減;眼球一轉動時,更痛得淚水湧出來!直到有晚看電視,螢幕上的數字看不見。我害怕了,決定要看醫生。第二天,我不停打電話預約醫生,可惜都未能即日約見醫生。最後幸運的找到眼科醫生周敏明醫生,她當天願意加班收症6時給我診治;我便收拾行裝出門求診⋯⋯經過初步檢查,周醫生爽朗地說:「右眼視神經發炎,眼球後的事就要交給腦神經科醫生;你要去做個視野圖及MRI⋯⋯」 


視野圖黑了一半

翌日,我馬上按周醫生吩咐做檢查。MRI顯示右眼視神經腫脹了變白了;視野圖則黑了一半。 我拿著報告回到診所,周醫生馬上給我寫轉介信,同時叮囑我爭取時間快看腦神經內科;因為快「打風」,又是週末!離開診所後,我終於回過神來,整理思路;要跟媽媽交代情況⋯⋯ 

 

風暴如期到來⋯⋯我只能默默地等待。心中希望所有風暴快些離開,盡快看腦神經內科醫生⋯⋯腦海不斷重複周醫生說:「先不要自己嚇自己,不要給未確定的事白白影響自己」

 

漫長的8號風暴過後,媽媽陪我去看腦神經內科李至南醫生。李醫生看過我的報告及解釋情況後,就立即安排我第二天入院抽脊髓液、抽血化驗及注射高劑量類固醇……


當晚沒人睡得好 

出院兩星期多後,我致電到病房查詢最後的報告結果;護士說報告前兩天收到,但未能告訴我。電話剛放下,李醫生診所就來電要我盡快覆診。那晚家裡誰也睡得不安好……第二天,我在診所流下眼淚!我仍不知道患上怎樣的病,聽了無數聽不清、記不到、不明白的英文字母(AZA? NMO? MS? MOG?MMF? ⋯⋯) 只知我要每天食藥,每半年到醫院接受治療,永遠不能休止;藥費並不便宜。若不使用藥物控制,兩年內復發機會很高,會盲或癱瘓……


AQP4陽性;我被診斷是NMO

回家路上,我沒有跟媽媽多說一句。我沒有再哭;拿出手機計一下藥費,算一下生活開支;查看保險,銀行積蓄等。反複的計算,加加減減。醫療費用是可以勉強負擔的;移民計畫擱置了,成家立室的時間延遲了。我知道不用沉淪自哀或是傷心輪迴⋯⋯因為一切已成定局,沒有人能改變我是NMO病人。我面前多了一個叫「維持健康」的物業:平均每月要花萬多元的醫療費用,定期到醫院覆診、治療、檢查,還要終生供「樓」!

 

媽:「知道什麼病也好;驗不出來,日後復發就更加危險。」

男朋友:「有藥就食,有針就打。目的只有醫病,負擔得到就不用多想!」

 

我很感恩

我遇到兩位好醫生:周敏明醫生及李至南醫生,他們經驗豐富,很短時間就幫我確診了NMO,沒有耽誤治療時機,使我回復9成的視力。我有家人的支持愛護,男朋友的不離棄,好朋友的鼓勵;大家將傷感轉化為正能量為我貫注,讓我看見出路。還有慶幸當時香港NMO協會已經成立,讓當時眼睛「矇查查」的我可以在協會網頁得到相關資訊;不用到處查譯搜尋 。我真的很感謝香港NMO 協會主席Chris的熱心及幫助!引領我們一班同路人走在一起,互相扶持。

 

NMO對我來說是取捨

活在當下,珍惜愛錫自己的人。 NMO令我的世界細小了,但內心卻擴闊了;少了無謂的執着,明白生命有限;NMO幫我篩選了人和事,不再浪費精神時間。我想在還能看見和走動時,多些享受這個世界。畢竟我會突然失去視力和行動力。快樂或傷悲都是自己選擇,為何要選擇悲痛?當然要取下快樂捨去負能量。

「如果我盲左,就可以有一隻導盲犬!」我跟媽媽說笑說。

請政府正視我們所需

現在我經已接受了十次生物製劑治療;習慣每天食藥及入院吊針的周期。聽說先勉強後習慣成自然,但我從不希望治療成為自然。我害怕抽血吊藥,我希望有新藥的出現,不需要終生食藥及吊針;希望政府能正視NMO的存在及支援病人,將治療NMO藥物列入藥物名冊,引入更多新藥,減輕NMO病人的負擔和痛苦;希望更多社會人士及團體機構認識NMO,沒有人誤解和忽視NMO的嚴重性及其對患者家庭的影響。

 

我們沒有做壞事,只是不幸地患有NMO: 是被社會遺忘的一小撮人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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